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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典型化,必然要摆脱真人真事的局限。典型化的基本方法是“杂取种种人,合成一个”,或者是专用一人,改造加工。
“杂取众人”,就是对生活中的许多人物原型进行综合概括。鲁迅说自己小说里的人物“往往嘴在浙江,脸在北京,衣服在山西,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”。高尔基也说:“假如一个作家能从二十个到五十个以至几百个小商人、官吏、工人的每个人身上,抽出他们最有特征的阶级特点、性癖、趣味动作、信仰和作风等,把这些东西抽取出来,再把它综合在一个小商人、官吏、工人的身上,那么这个作家靠了这种手法就创造出典型来,而这才是艺术。”
这些都说明,典型人物脱胎于生活原型,又是对一群原型的抽取综合。这种“杂取”,有移植、有改造,不是简单的相堆叠,而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体现着一类人在某些方面的共同特征。这样创造出来的典型人物,使人们似曾相识,好像就生活在自己周围,但又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他们的“户口册”。
例如,《青春之歌》的作者杨沫说:林道静“虽然有 我自己一部分生活,但是她又是集中了许多女革命知识分子的生活、斗争,加工、提炼而成的”。她还说:“雨花台上虽然没有卢嘉川的墓,但是每一个坟墓里却全埋着像卢嘉川样的人。”蒋子龙谈《乔厂长上任记》中的乔光朴形象的诞生经过说:“我不是根据一个人写成乔光朴的,我综合、研究了几位厂长的性格、特长和作风,最后确定了乔光朴的个性特征。小说中乔光朴所遇到的一些问题,他处理问题的办法,有些是实有其人实有其事的,我是把别人的事借用来放在他的身上。”经过典型化,人物既非某某真人,又更显得真实,有广泛的概括力,体现着同类人的共性,而他们又都是独特的“这一个”。
专用一人,就是基本上以一个人为原型,在真人真事基础上提高。用这种方法,原型的形象应比较完整,但也绝不排斥虚构,只是“杂取”的因素相对少一些,跟原型依然不能划上等号。例如,保尔·柯察金、杨子荣、闰土等等形象,都是以一个原型为基础创造出来的,但他们的事迹言行又不全都是原型所具有的,作者根据主题需要和美学理想,在构思中进行了再创造。
闰土的原型是章运水,不过实际生活中运水的穷困潦倒,是由于离婚案打官司破了财,在《故乡》中,鲁迅写他是被兵匪、苛捐、饥荒折磨苦了。《青春之歌》里的江华,作者说“他的模特儿现在还很好地工作着”,但当读者问他在哪儿,要同他通信时,作者就无法回答了。
不论是杂取众人还是专用一人,都必须像鲁迅说的,首先对人物要“静观默察,烂熟于心,然后凝神结想,一挥而就”。所以,“杂取”与“专用”又不纯粹是一个方法问题,若没有对人物的熟悉,就无法“凝神结想”。那么,这两种典型化方法在构思时究竟采用哪种为好,这得因人而异,由生活本身来决定,不可一概而论。
未完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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